创造是一种力量,但这力量必须有正确的方向。

自2006年马可以衣造船,创立无用开始,这个全手工纯生态品牌a就自带一种“渡人”的属性,跟时间、时尚、时代潮流没有任何关系。从物质的此岸,到精神的彼岸,无用就是那条渡船。这样一件细水长流、缓慢的像大树一样成长的事情,既是超越时间的,又已陪伴世人步入第十三年。

雨生百谷,谷雨断霜。谷雨次日,2019年4月21日下午,有风,大晴。善良而美好的人们在无用相遇,共同见证与书写了无用十三年来成长的轨迹和不改初衷的笃定。

从無到舞

无用庆生当日恰逢台湾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老师《白水》《微尘》中国巡演北京尾场,而马可正是这两部舞作的服装设计师。两百多名无用家人在无用生活空间小剧场亲历了“从無到舞从舞到無—— 马可与林怀民的衣舞人生”对谈现场。两位创作人共叙衣舞相牵的缘分,与现场观众分享生命感悟与对信念的恒久坚守。

林怀民老师即将在今年年底退休,结束四十五年的云门艺术总监生涯。这即将到来的离别赋予了这次对谈在艺术和思想之外更特殊的意义。

马可与林怀民对谈

造字之初,“無”与“舞”本是一体,没有界限。马可与林怀民也早已超越艺术家头衔,身体力行的成为"作者",立足中国文化信仰,带领团队以行动同社会形成良性互动,关怀人与自然,传递爱、力量和温暖。

不论是马可的识人做衣还是云门的身体表达,不论是无用团队长期在偏远地区为民艺复兴做的田野调研还是云门推动文化平权去乡村的户外公演,其背后都是对生命、对人的重视,对存在的忠诚——身体与灵魂,要说着同样的话。

跨界本无界,马可谈舞,林怀民谈衣。林怀民感叹《白水》完全就是无用的服装发布会。他认为,科技与物质的发展在改变生活方式和人际关系,改变人心。而马可本身和她的作品永远在提醒关于人、关于生命的本质,人跟人的关系、跟大自然的关系。无用背后的精神,在这个巨变的社会里,是回家的钥匙。

马可也喜爱现代舞真实的力量,用以表达人性最深刻的地方。她说每个人都是自然的孩子,下乡就是一种回归,回归到人真正的本心。就像一个失忆的人,慢慢地捡回过去的记忆——祖先千万年来生活过的一种方式。回忆多年相识,马可感动于林怀民在大师的盛名之后作为人的温暖:“能给周围的人带来温暖才是一个人最终的修养。”

从舞到無

林怀民老师带领全体观众共同祝福无用十三岁生日快乐,无用庆生进入下半场。

在无用的古老木梭声中,两位现代舞者根据无用为这次活动而特别推出的白水·微尘两款纪念服装带给他们的感觉即兴起舞,演绎了生命历程,也诠释了衣与身体的关系,充满譬喻与哲思。

即兴舞蹈发布白水·微尘纪念款服装

赤子降生,成长中从无到有,开始积累与获得,外界的标签像衣服一样,赋予自我形象。衣服是保护,却也是束缚。当生命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有到多,终会意识到过往累积的所有的绚烂繁华、功名成就都会是一种禁锢,两位舞者脱下舞衣、破茧而出、获得新生,回到最终“無”的自由—— “無”的四个点代表着宇宙万物的无限循环、绵延不止、无始无终。舞蹈所呈现了生命的循环,在与物相伴的人生中,如何从无到有、从有到多、从多到精、从精到少、从少到无?能够到达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可以这么少。这也是无用这艘渡船在世间的用意。

爱人惜物

十三载岁月,无用是怎样走过?在中国的原野山乡,无用人从未停止过对手作温度的探寻。无用桥接城市与乡村,帮助手工艺人保存技艺,获得美好生活,从衣食住行入手,帮助都市人实践自求简朴、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可持续的生活方式。厚积而薄发,凝聚成无用展厅过往的九次民艺展览。

在历次调研中,中国最后一批年长的乡村手工艺人与无用团队相处如亲人。平均年龄75至85岁的他们却在每一年都有人传来故去的噩耗。一个人的沉默离去可能就意味着一种技艺的失传。

无用生活顾问赵昂提起老手工艺人的消失热泪盈眶

在马可看来,民艺就是连接着我们和华夏文化之母中间的那条脐带。婴儿来到这个世界,要被剪断跟母亲肉体上的连接。而手工艺给到的,是我们跟这个民族精神上、生命上的的连接。真正的文化传承是生活方式的延续,生命的哲学和理念的传承,不仅仅是外表的相貌的传承,这对现代中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和价值的。

无用家人分享无用带来的改变。遇到无用前,为购买衣服一掷千金,又迅速丢弃,以为是衣服不够好,后来发现是自己丧失了一种惜物的能力。到无用空间深受震撼,“特别让我感动的是得知无用每制作一件衣裳都会留下同匹的一块布料,留给那件衣服未来可能出现的损伤做修补。此后,买东西会三思,这是我真正需要的吗?我会长久地使用它吗?会不会认真地去爱我拥有的东西?当你真正喜爱一件东西的时候,因为你的温度和岁月的打磨,这件东西会变成你的老友一样。”

爱人,惜物,用更好更少的东西过更有意义的生活。好才能少。无用帮助人们厘清需要和想要。真正高质量的东西不需要多,体会过最美的东西和最好的感受,得到真正的满足,就已经不需要更多,可以从物质解脱出来,实现精神的更大自由。

为了支持更多人过上返璞归真的美好生活,无用展厅在庆生当天推出爱人惜物手作定制行动,无用设计师与民间手工艺人合作的原创出品接受定制。现场更多的人以实际购买来支持民间手工艺人,大家共同希望把这些祖先珍贵的遗存传承下去。

展厅新貌:以实际行动爱人惜物

当晚,马可与无用家人们赴国家大剧院观赏云门舞集《白水》《微尘》演出,并受林怀民特别邀请上台谢幕后,于后台与舞者共同庆祝演出成功。无与舞的真意,永不落幕。

马可受林怀民老师邀请共同上台谢幕